2011年5月29日 星期日

花蓮人眼中的幸福:山興部落蕭文榮大哥訪問稿

◎譚凱聰


彷彿通往桃花源前的小孔,載著訪調營成員的車子戰戰兢兢穿越一條近乎單線道,懸在寬廣溪流上的橋樑。部落的族人比手畫腳,指引我們的方向。這裡是花蓮鳳林193線道山口,被稱為「吉拉卡樣」的山興部落。當地的世界展望會社工督導蕭文榮大哥跟我們聊起展望會在此工作的歷程,和山興、達蘭埠等部落近年來的發展。

「山興」這個名稱是日本統治時期的命名,光復後由族人正名為「吉拉卡樣(Cilakaiyan)」。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部落傳說中的勇士Lakai,部落派遣他到壽豐尋找稻苗,找到的50公斤稻苗卻在路上被太巴塱的敵人奪走。他以寡擊眾而死,部落今日則因他的故事而得名。整個部落的人口組成主要為阿美族(阿密思)、撒奇萊雅族及一部分漢人,對外交通以「箭瑛大橋」為主要聯繫的橋樑。

山興部落發展有機農業,起源於民國87年納莉風災,大興部落土石流災情嚴重,山興部落屬於輕災區,有部份地區遭土石掩埋,因此也被納入大興—光復段的災後工作範圍。許多NGO進駐災區後在難以進行長期工作的情況下撤離。其中門諾基金會留下「有機農業和經濟發展」的方案,由當地長老教會接,推動社區成立有機蔬菜班,從日本請來專家進行指導。展望會於民國94年進入山興部落服務,其工作亦從協助蔬菜班開始。
展望會最早在台灣發展時,即從事社區組織工作,但因為在戒嚴環境下難以發展,轉而推動資助兒童的計畫。文榮大哥早期在光復社區也從事相關工作。之後展望會在經費補助下,再次嘗試協助社區發展的工作。初期曾協助馬圵(ㄉㄤ、)農場,整合各個零碎私有地所耕種的農產品,透過建立「共同農場」與產銷中心,替部落產品做行銷。一開始以社會福利服務為主的展望會,在與馬圵農場合作後,確定朝協助社區產業的方向發展,至今在全台灣已經有九個部落同時在進行相關工作。

在推動過程中,光復社區的產銷中心遇到行銷上的問題。部份農產品仍有使用化肥,但還是需要共同行銷管道的協助;而部落有機產品要在市面上銷售,必須辦理認證。展望會經過討論,決定協助幾個區域先通過認證。當時的山興部落在發展有機農業的幾個區域中,產量和技術方面都比較成熟,但還需處理認證問題,於是成為展望會協助的對象。
展望會進駐後,將工作站設於山興部落的集貨場,並培育一位光復地區的婦女,替部落做初步的品質管理工作。隨後在認證單位方面,當時的農委會已經授權一些民間單位做認證工作,財團法人慈心基金會是其中之一,有嚴謹的認證制度,展望會便與之接洽,協助山興部落經過一年半的時間,通過慈心有機農業的認證。

文榮大哥說,認證過程需要填寫大量的申請書表,對於一些文字使用能力有限的原住民而言,十分辛苦。展望會因而培育一位年輕婦女,協助這類的行政工作。慈心基金會在認證過程中也數次造訪部落,並進行輔導,建議哪些部份可以再做修正。

然而,認證檢驗的費用並不便宜。檢測項目包括土質、水質的採樣等等。光一次採樣中的一個品項,例如小黃瓜,一項就要八千元。以慈心協助認證的例子而言,通過所有過程的費用需要約六萬元。這樣子的門檻對於農人進行有機認證的意願也造成影響。

與山興部落同樣發展農產業的達蘭埠部落,也是展望會協助的對象。達蘭埠位於六十石山背後的山谷中,沒有電力,向來被稱為「黑暗部落」,農產品以金針為主。展望會進駐後,協助組織金針農戶,設立單一窗口,幫助農產品行銷;此外也在達蘭埠組織青年工班,這些青年們則戲稱自己為「部落留忙」,取「留下來幫忙」的意思。之後獲得公益彩卷回饋金計畫的幫助,部落建立起簡單的遊客中心、招待所與產銷中心。

文榮大哥提到往年政府的多元就業方案,都是提供一些職缺,讓部落的住民擠破頭去爭取,較難實現人才培力的精神。近幾年來在展望會協助下,達蘭埠的產業從農業轉向多元發展,金針農戶在週末假日時便作為導遊和解說員,部落餐廳提供遊客飲食,使社區產業也具有服務業的性質。

比較山興與達蘭埠的社區組織,他覺得前者雖然是展望會進駐時間較長的地點,但有天主教會和長老會兩個教會,社區組織系統較為複雜;此外年輕人相對較少,而且有些年輕人在外出發展後,帶著身體或心理的創傷返鄉,也使相關工作變得較為複雜,需要教會體系派駐到山興來的何大哥夫婦和志工們為這些帶傷返鄉的年輕人提供協助。相較之下,達蘭埠是單一教會的社區,組織整合較為順利,且有中年人和青年人組成的工班,他們彼此激勵、督導,帶領部落進行轉型。過程中對於金針的行銷也有過一些意見的分歧,也曾因區分彼此種植的是否為有機產品而產生內部矛盾。但在家庭和社區取向的價值觀下,當越來越多族人開始種植有機金針,便使其他族人覺得如果不這麼做,彷彿就不是達蘭埠的人,也轉而跟進。

文榮大哥說到展望會這幾年推動社區工作的核心價值,是「人的關係」的重建。而「人」也是這些工作中的關鍵。以往的部落由年長者治理公共事務,年輕人順從長者的教導,維持部落事務正常運作。而經歷日本殖民的歷程,乃至於國民政府的民政長官進駐,漢人的移入,都對部落造成一些破壞和影響,使部落原本良好的人際關係和文化難以維持。再加上社會的快速變遷,部落裡四、五十歲的一輩尚能承襲長者的教導,但年輕人去別處工作,社區對他們的制約力量和社會關係弱化,他們不再那麼順從長者。有些社區透過教會的影響力維持運作,但對於例如一些不健康的飲酒方式的問題,也難以控制。
以重建「人的關係」為主要方向,展望會在山興社區提出「新山興人」的概念。只要是認同這個地方、喜歡這個地方的人,包括何大哥夫婦與社會工作人員,都可以稱為「新山興人」。要獲得當地社區的認同,需要一些時間,但文榮大哥也期待working holiday或其他類型的志工一起加入。

除了發展農產業之外,展望會也將當地山興國小的廢棄校舍進行空間活化和再利用。山興國小於民國82年因學生人數過少被迫廢校,所有學生轉讀大榮國小,校舍由其代管。展望會和教育局洽談幾次後,接管廢棄的教職員宿舍,改為展望會工作站和兒童遊憩空間,並將部份校舍做簡單的翻修。近年來山興也曾獲得部落重點試辦計畫補助,規劃露營區。目前展望會正與素人藝術家諾石阿寶接觸,希望邀請他擔任駐村藝術家,美化社區空間。

談到山興社區發展的困難和前景,文榮大哥認為不斷挹注資源是一個必要的過程,但「人」的問題,包括大家有沒有一起合作的意願,是其中的關鍵。他舉司馬庫斯部落和桃米社區為例,前者是民宿業者經由共同經營共享客源,逐漸形成大家合作的氛圍;後者被他戲稱為一開始是「民宿業者綁架社區」,但是透過兩者合作推展的生態教室,帶動當地的業者紛紛加入認識青蛙的「青蛙團隊」。他覺得,「共同生產」的概念在台灣某些區域獲得了實踐,只是各個部落有其獨特性格,合作的想法在發展過程中需要進行修正。
而他也指出部落形成某種公民社會的力量,以政治途徑解決問題的可能性。在達蘭埠,「部落留忙」工班在協助金針行銷方面有了一些成績之後,希望尋求農會幫助,讓他們種的金針在農會產銷中心上架。於是部落裡集合三十幾個人,一起拜訪農會總幹事。在山興部落的集貨場,經常召開討論蔬菜班事宜的部落會議,穩定舉辦之後,也吸引尋求「樁腳」的里長每次來開會。蔬菜班請里長協助農產業相關事務,里長也透過這些聚會,與大家討論公眾議題。


我們最後在何大哥的太太美英大姐的帶領下,走進山興部落的有機農場,啃起像甘蔗般脆甜的玉米;聽美英大姐講起部落裡的螢火蟲季,經過小巧的房舍和大片的農田;造訪族人親手建造的部落餐廳,自製的野菜水餃有清甜的味道;十來個木頭圓凳的側面刻出人臉的表情。喜悅和艱辛,沈痛和奮發的表情。這裡不需要匆忙奔跑,只需要在厚實的土地上肯定地踏出步伐。工作站門口的搖椅被晚風吹動,微微搖晃著。部落的天空像不小心睡著了那樣輕輕地沉入夜裡。

2011年5月26日 星期四

花蓮人眼中的幸福:2011訪調報告連載序

潘欣榮/幸福花東促進會成員
今年二月,一支特別的30人隊伍進入到花蓮:他們來自東華、東吳、清華、台大等校的大學及研究生,加上律師、研究助理、科技業工程師,共同踏上花蓮的土地,透過紙筆的訪調紀錄來更加瞭解花蓮的生計發展。
他們的出現不是偶然,早在20087月,由花蓮大發展協會舉辦第一梯次的訪調,夥伴認為不應該只是反蘇花高,所以想瞭解花蓮人支持蘇花高的背後,其對國民教育、醫療等社會基本需求的期待。
20106月,幸福花東促進會更擴大的紀錄在花蓮基層民眾,對花蓮人的生活方式、價值觀、以及對內的日常公共交通需求的期待。
當今年東發條例的爭議再起,2011211-13日,我們展開第三梯次的「幸福花東寒假訪調影像培力營」,除了既有的幸福花東促進會,更加入台大實踐筆記社,並在花蓮縣青少年公益組織的協助下,更深入的拜訪花蓮各領域的夥伴,了解其支持或反對「東部發展條例」(以下簡稱「東發條例」)的原因。
東發條例是什麼
在訪調營的起初一天半皆是培訓,其後才是密集的訪調。我們期待透過課程學習的論述,搭配訪問調查的第一手資料,兩者彼此交錯的反覆檢證以貼近花蓮人的真實想法
在培訓時,我們先綜覽性的瞭解近年發生在花東的多元社會議題,再逐步聚焦到「東發條例」在花東引發支持、反對兩派極鮮明的辯論:反對東發的理由是「國民黨版東發條例」(以下簡稱「藍版」7-9條的土地私有化條款,是開放花蓮台東總面積的87%的公有地得以讓財團以低廉的價格租、購,並排除既有土地法規的審查機制,從此土地變更只需縣府同意即可。而租售公有地的收益,將每年提供500億給東部發展基金使用,合理推估當土地售鑿日也就是基金日落時。
至於民進黨版,雖刪除了前述土地私有化條款,並比照離島條例,增加了學雜費、營業稅、火車票等補貼機制,但卻未具體提出非財團進駐的在地經濟藍圖。
此外,當我們拉高視野觀察,更會驚覺從產創條例、農再條例、離島建設條、原住民族地區建設條例、到東發條例等一連串的產業獎補助,皆是政府妥善為資本財團的資金與土地的取得、經營人才培訓等做好預備,透過資本快速的集中到位,同時排除了基層人民的使用權,而這種為台灣經濟「失落的八年」補課的發展模式,正是資本對人民生存權的系統化戰略進攻
公民戰略防守的實驗
而花蓮縣政府的政策,也看準金字塔頂端客層的消費力,故採用「優質觀光」來取代「傳統產業」對自然的直接掠奪,並同時創造出「先求有再求好」的就業機會,而這種更細膩的資本操作也成為環境運動的新挑戰。
為了找尋平衡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的具體發展模式,主辦單位的講師楊智傑與林子暉,嘗試提出合作導向的經濟模式作為解決出路。兩位提出合作性經濟的重點在於「仰賴人際間的互助、含有合作性質的經濟活動」,故它不僅限於傳統的「合作社」(對合作社員有明確權利義務規範),資金的來源也不限於社會或私人資本。
例如散佈在宜蘭、花蓮與台東的農漁會、產銷班、有機農業的個體農戶的生產或銷路聯盟、民宿個體業者聯盟、原住民部落合作社等等。另方面,西班牙總資產達334億歐元的蒙德拉貢合作社案例,也提供合作性經濟體如何兼顧規模與產業民主的成功經驗。
簡介公民版東發條例
我們瞭解,在縱谷平原上已有許多夥伴採用此種經濟模式,但缺乏的是政策法令的保障,以及資金、優質人才的奧援,所以我們嘗試提出「公民版東發條例」,它有三個重點:
1. 東部區域產業發展,應以公益事業、合作事業與低碳綠色產業為發展重點,並成立東發基金提供發展所需資源。
2. 東發條例的決策小組中,公益事業、低碳綠色產業、社福、環保及原住民族的團體代表、學者專家等公民團體代表需佔多數(總數的三分之二)。
3. 不允許將公有土地私有化。
如果能將合作性經濟的模式融入到東發條例中,那麼既可培訓人才、創造就業,又可善用公有土地、生產社會盈餘,最重要的是在地人民自己作主、朝向自己的方向發展。而我們嘗試將這套「兼顧經濟利益與生活品質」的理想,具體描繪於公民版中。
為了讓公民版真正的貼近觀察花東庶民的生活經驗、智慧,我們採用「訪調實踐與法規修訂」的滾動式循環進行,意即瞭解現存合作性經濟體的在現實經營面的種種限制與挑戰,和需被鞏固及擴大的優勢。
我們蒐集經驗資料並科學的整合出其共通性,再將之回饋並修正公民版,如此將如維基百科般凝聚公眾智慧,使制度性保障得趨於完備。
想像力開創新價值
除了白天理性的認識,到了夜晚我們也在日式古樸的郭子究音樂館中進行感性交流,從紀錄片「種樹的男人」中,我們閱讀到在台灣西部的嘉義,已有前輩透過種樹、藝術與創意的節慶,重新喚起家鄉人的文化自我認同,並從此發展出對土地的珍視與愛惜。而在映後座談中,我們有幸邀請到花蓮的種樹男人---大王菜鋪子的王福裕來分享一種回歸生活脈絡的經濟模式如何可能。
隔天一早,則由長期耕耘、宣傳花蓮慢活價值的O’rip雜誌主編王玉萍來分享訪調實務與經驗,並同時學習影像紀錄的倫理與方法。
緊接著,五組訪員帶著裝備好的知識,散佈至花蓮山上、海邊去採訪14位受訪者,這些受訪者包括藍綠兩黨的地方黨部要員、社福團體督導、弱勢兒童陪伴中心創辦人、自然教育中心的負責人、原住民部落有機農業的推動者、種植咖啡的外地漂鳥族、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藝術家、在地記者、縣府官員等。
花蓮人眼中的幸福
訪調過程,除了政府官員與一般基層民眾對國民黨版東發條例呈現鮮明的對立立場外。真正精彩的是看到他們雖站在光譜的不同位置,其背後皆有一套合理化的論據。
例如,有位藝術家支持公民版的精神,但認為花蓮最好的選擇是返墣歸真、走向田園淨土,其次則是維持現狀,但底線是不要開發,因為只要是開發都有破壞。他甚至娓娓道來如果在溪流戲水卻陷入漩渦時如何逃生的秘技(請見系列連載)!這些看似與蘇花改、東發條例八竿子打不著的故事,卻只有在慢活、自然的空間環境下,才能根著成長的在地智慧。
另外,我們也看到一位認同、支持蘇花改、國民黨的東發條例的受訪者,他體認到花蓮人總得有口飯吃、有工作做,所以縱使兼顧「經濟與生活品質」的發展是最好的,但因在現實中沒有這樣的選擇,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以保有經濟為先、稍微犧牲環境。另一方面,如果未來真有讓在地人民自己作主、朝向自己期待的方向發展,他也會考慮支持這樣的政策。
上述兩種看似對立的立場,其背後恰反應的是花蓮人的心裡矛盾,對此東華大學戴興盛教授對此有清楚的描述:「花蓮人感受到花東的經濟已落後西部三、四十年,而其成因是中央政府長期忽視才會造成花東的「低度經濟發展」、被邊緣化。但矛盾的是,在天下遠見雜誌歷年的調查中,花蓮的廣義生活品質卻又總是名列前茅。事實上,花蓮人與世人相同,常在價值光譜的極值間擺盪:既希望有西部的發展利益,卻又不期待發展所帶來的後遺症。
面對人們心中的千千節,若我們能透過合作性經濟、公益企業來落實永續經濟,那麼許多觀望、中立,甚至原本持反對立場的民眾,皆有可能願意瞭解、甚至參與這種新的經濟模式。
如何破、怎麼立
為了逐步達到新經濟的目標,我們就必須面對過程中所必須面對的挑戰,以下我們嘗試匯總受訪者的深度問題並摘錄如下:
一、 有些受訪者雖反對國民黨版的財團開發,但也不確定合作性經濟的發展能否避免開發對自然的破壞,所以猶豫而不敢支持公民版。但如果我們僅一昧的反對發展,那又要如何回應花東的廣大基層民眾的就業需求?另方面,如果合作性經濟體要有實體空間經營,那麼如何規範其「合理」的土地使用?
二、 合作性經濟的理念是大家的理想,但現實中常是可以同患難、卻難以同歡樂,如何面對合作性或社區產業賺錢後,各獨立經營者間的矛盾與競爭?如何避免淪入少數人的操控?此外,它和中國、蘇聯的人民公社有何異同?
三、 什麼才是符合慢活價值、公共化價值的產業?例如在觀光領域,我們是用門票的高低衡量其公共化程度?又或者有其他標準?
四、 關於原住民生存權,如何面對傳統領域的共管?土地的使用權與所有權歸誰?在保有傳統文化的前提下,如何既能謀生,又能避免為迎合觀光客而保有對生活、價值、祭典的自主性?
對於上述受訪者與我們所激盪出的新問題,我們將在未來一個月,連載訪調報告嘗試提出回應(刊登於「幸福花東促進會」、「東海岸評論」的網站)。屆時,也期待讀者能與我們一同找尋這些必要、細膩而根本性的答案。
我們可以做什麼
事實上,為期三天的訪調營要瞭解全貌是不夠的,但最起碼,我們已從受訪者的口中,逐步去映證公民版的三個關鍵處,包括:公益事業、合作事業與低碳綠色產業為發展重點;決策小組中,公民代表的名額需佔多數;不允許將公有土地私有化。
我們也反省到,環境議題需從過去消極的「破」轉向正面積極的「立」,所以一方面想邀請大家一同參與暑假的深度訪談。同時,我們也期待藉由公民版拋磚引玉,用審議式民主的方式在花蓮舉辦更多的公民論壇、工作坊來凝聚地方共識,擬定多數花蓮人所認同的最佳版本。如果你想面對面的關心瞭解此議題,歡迎就近參加「東部一群人聯盟」的校園巡迴講座
此外,東發條例在立法院即將展開二讀前的協商,因花東兩縣的縣府、立委都在積極遊說黨團,所以極可能於614日本會期的最後一天通過本案
對此情勢,假若我們不希望將議題的成敗永遠寄託在「立法院、法院、環保署」身上。那麼,我們或許就應該從今天起宣傳公民版作為最高訴求,同時將「東發條例太爭議,下個會期再審議」作為不可退讓的底線訴求,同時歡迎參加我們在立院前的緊急動員(請密切注意「幸福花東促進會」、「東部一群人聯盟」、「東部發展聯盟」等部落格、FB的通知)。
屆時,無論最終藍綠兩版誰獲勝,都因我們早已舖下屬於花蓮人自己的新路,而能在立院三讀拍板的當下,沒有嘆息、不落眼淚的繼續向前。期待您對我們的訪調、花蓮新願景提出批評與建議,並讓我們一同努力搭建被祝福的幸福花東、攜手砌上房角的頭塊石頭。